天空

在信箱中看見愛情公寓的通知，回去轉轉，看見一篇2003.9.13發的文章，我完全不記得是不是我寫的，估狗了一下，沒看見相同的內文，那很有可能是我寫的吧？我真的不記得了，看完覺得，好像寫得還可以喔……

以下正文：

在流動樂園中，旋轉木馬旁的角落裡，有座怪怪的販賣機，旁邊坐了個沒有表情的老頭，他總是靜靜地看都人來人往，探詢的眼神游移著，就這樣守在販賣機旁。看來生意有點冷清。

我看著他，直到他也注意到我，他忽然對我咧嘴一笑，腳步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，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非得過去不可，但，總之就是過去看看好了。

販賣機上只有兩種商品，要用代幣投，一種叫“一天的幸福”，一種叫“一生的幸福”，笑想，怎麼幸福也可以買啊？
老人：小伙子，要不要買幸福啊？來我這兒換代幣吧！
我：這感覺有點像泡沫紅茶店裡的星座占卜一樣，投十塊錢，看運氣掉出大同小異的紙條，然後大家就因那紙條而有了一整天的心情起伏一樣。
老人：是看運氣沒錯。人生，有太多不可預知的突然，有好有壞，於是人們總稱那叫運氣，奉天承運。不可知的，就歸給天吧！來了，就看看吧！看你能否買得起一生的幸福。
我傾著頭想了想：我只要一天的幸福，如果我每天都買一天的幸福，累積成一生就是一生的幸福了不是？代幣怎麼換？
他看了看我：一天的幸福……需要知足十枚、信仰五枚、熱情一枚和幸運一枚。我來看看你帶的夠不夠。來，找到我身邊來。
我愣了愣。不過還是聽話的坐過去。
他隨即把手伸進我心臟裡掏了掏，我沒嚇暈。但我想我撞邪了。接著他居然掏出了一堆閃亮亮像是金幣的東西。我的媽呀！他一定像是電視魔星高照裡的魔術師一樣吧？想著，開始找四週的攝影機。他忽然叫了一聲把我嚇得立刻轉頭看他。
他：瞧！你信仰不足，立刻少了一枚信仰了！
我：呃……
他：算了算了，我幫你數數，你有十六枚知足，信仰還剩十枚，熱情三枚……孩子你缺少幸運喔……。
我傻眼了。張口結舌地望著他。他頓了頓道：你的幸運老是在給人，難怪沒有幸運，這樣吧，我送你一枚幸運吧！
接著他從別的袋子拿出一枚有點黯淡的代幣。看他叮叮咚咚地把代幣投進販賣機，接著販賣機開始發亮，接著傳來一陣陣老舊機器運作的軋軋聲，不久便從商品出口滑落一種像布丁的東西。我又再次傻眼。
我讓一個老頭伸手進心臟掏出東西，也不知那些到底怎麼來的，現在又拿那些東西換了一個布丁？會不會太荒謬了些？
說時遲那時快，老人手上的信仰又少了一枚。老人笑著搖搖頭：你也算不錯了，有些人在我掏出他們心中的代幣時，就立刻信仰全不見了，你到現在才丟掉兩枚。
我吞了吞口水，壓下心中種種雜念：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，但我可以吃布丁了嗎？可以邊吃邊問問題嗎？
他笑著點了點頭。
那味道和布丁一樣，有幸福的味道。其實每次吃布丁的心情就像現在的心情，原來那就叫幸福啊！滿足與快樂的心情。
我：原來，我只要每天吃布丁就有幸福了呀！
他：是啊！可是天天吃也會膩的不是？吃久了，你就會失去知足的心情，也就失去了幸福的感覺。總想要吃到更好吃的布丁，卻不知道再怎麼好吃的布丁，它的本質就是你吃布丁時的滿足。
我：難怪知足要十枚哩！那如果要一生的幸福呢？又要多少代幣？
他：就如你之前說的，只要每天都有一天的幸福，累積一生就有一生的幸福了。只可惜，人不是每天都可以有幸運熱情信仰和知足的代幣……。
我：所以人們不是每天幸福，也就別想一生都幸福了不是？
他：只要你貪戀著得不到的幸福，這樣就永遠缺乏知足的代幣。

我細細的思索著這一切及品嚐我的布丁。於是兩個人都沈默了起來。

布丁快吃完前，我又想到一個問題：對了，你守著這販賣機，不就等若擁有了幸福的可能嗎？只要代幣夠就可以很幸福了喔！
他又開始沒表情了：我早就沒有代幣了……。所以可以一直守著幸福販賣機。

吃完布丁，我開始昏昏欲睡，只記得自己還喃喃地問著許多問題，而他也還細心地一一回答了我的問題，最後終於不支睡著了。沒有夢的睡眠竟是如此香甜……。

一早被清掃的人員叫醒：少年仔，天光啊啦！好起床回家洗嘴洗臉啊喔！

我帶著微笑轉醒，真是幸福的一天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