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外祖父,今晚,我又回到台北。
面對我那些繁重的報告與搬家諸事宜。

在家的這幾天,冷眼看著這個即將在外祖母一辭世就會分崩離析的家,我什麼也不願多說。
出殯前一晚外祖母勸著,看見那個男人,還是要叫一聲爸爸。
我直截了當地回說:那種垃圾,我不會開口叫。
外祖母無言。她應該很清楚,這個不要臉的人如何殘害這個家族。我仍是堅信我的選擇。

中午吃飯,我差點摔椅子。
姊體貼我,讓我換了位置。
我已經忍了一個早上,雖然無奈我還是忍著。
只是中午吃飯,我一點也不想再持續多餘的虛偽。
如果我是他,那些羞恥心就足夠讓我慚愧一生,
不敢和大家同桌吃飯了。

再前晚,我在家是這麼和母親和二阿姨對話的。
我說,年少時說了太多謊,現在的我,只想誠實的做人。
我在挖苦、嘲諷自己。
我一點也不想再讓自己回到過去。
也許她們早已原諒和遺忘那些過去。
但,它們還是在我心中。
我,是最好的負面教材,一直都是。

我不想再讓母親和姊姊對我感到虧欠和愧疚。
只可惜我做得還不夠好。
也許是太早習慣獨立,造成我也對別人的關心排拒。
雖然母親給我的傷害不亞於那個男人,
但是,我知道她這一路的辛苦。
外公的公祭上,母親忍不住痛哭,
對外公的死不這麼傷心的我,也落淚了。
我知道,我是在心疼母親。沒有她,這個家族撐不了這麼久。

最後,瑜,謝謝妳,妳讓我在回台北後,感到一絲暖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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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藍調爵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