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常看電影時,會有一個模式就是,男主角開心(或者無所謂)地過了一天,接下來卻在一天的結尾前發生很重大的事件,徹底扭轉了所有的心情和未來。我們知道這很戲劇性,沒多少人會覺得一個人的人生就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。我曾經也一樣。

我們會認為,戲劇嘛!總是要有戲劇性的張力,那種一天之內瞬時天旋地轉天翻地覆的轉變,似乎在一個人的人生中不常見,不是?

只是,我似乎愈來愈認同,戲劇真的是根植於人生而來的。

1/25,阿心回頭求復合,一開始我不安,不太敢接受,連同她主動來拉我的手,叫我寶貝,我依舊在心中不敢妄動,只是後來我仍是全力去接受她,再一次原諒她,這已經是第四次了。我用我的人生證明了,原來真心愛一個人,是真的會包容接納一切。於是到她前往夏威夷開會前的2個月,我們討論著的是未來,是結婚的事,中間會有爭吵,但也馬上合好,每天都算很快樂地過著,去夏威夷前的甜蜜還在眼前。每天都會聽她說我有多好,她有多愛我。

3/27,到了夏威夷的她來信說很想我。3/30,我寄給她范瑋琪的最重要的決定,告訴她,這是我心中最深摰的心聲。

4/7日,早上我正因為吃中藥有效治療了我的流感而喜悅,還連發了2篇文章,當然在別的網站也寫了一篇,整個心情是愉悅的。然後晚上收到一封信,阿心在信中寫道:

 

今天得知學校會讓我教暑期班了。我應該囘不來了。我找到我的人了,會結婚。這趟回來一個禮拜,收拾東西,4月16日搬囘美國。很抱歉。如想見面,請告知。

怎麼,前陣子我們還在討論結婚的事,這下新郎卻不是我了?

我哭不出來,很心痛,從一開始的不安到剎時變得很平靜。出奇詭異的平靜。我想過2天也許會大爆發?我不知道。聽著孫燕姿的開始懂了,琢磨著其中這幾句: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,不是騙我,很愛過誰會捨得?把我的夢搖醒了,宣佈幸福不會來了……

真的是把我的夢搖醒了,宣佈著幸福不是我的。我知道我很難過,卻又看不出很難過。我沒有問為什麼,我只問怎麼辦。真的只能這樣了……

真心愛一個人,也期待一個珍惜自己的人好好愛自己。我試過成功,也試過失敗,但我未曾絕望。或許,我現在應該絕望,還給自己一個漂亮的背影?我不曉得,現在像是被車撞了一樣,腦中一片空白,剛才還伴隨著發抖和大量嘔吐。

可是啊!真的是戲如人生,我的人生。它總是起伏轉折極大,而這麼多年我也走來了。1999年一個春夜,高中的好友和我去撞了球,我進了一顆非常漂亮的開掄nine ball,他直說精彩,接著我們在台大男舍前的草坪聊天,互訴著彼此感情事件,聽完我的故事後,他說我的故事和剛剛那個開掄九號球一樣精彩。陳某的火鳳燎原裡,凌操為自己的生命做總結說了句:「精彩不亮麗,起落是無常」,完全命中我的心。

戲劇化的今天快要結束了。我此時好希望有個朋友拍拍我的肩,給我一個堅定而溫柔的擁抱,然後很義氣地說請我去唱唱歌。而在哭哭笑笑中,讓我重拾力量繼續前行……我的人生,我的戲……

 

忘了說,今天是我們交往四週年。四年前的今天,我們決定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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