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

我離年輕這個詞兒算有點距離了。
所以不會有什麼綺麗篇章。
這兩年明顯發現自己遇上了某種無形的人生瓶頸。
於是我回首。

前些天瘋狂地找著一個女子為我寫的文章，
可惜那個BBS也掛點了，她的網誌也關了。
後悔當初沒留底。

J的戀情結束得很傷心，當然，很傷心是我自以為的。
年輕的愛情，是不是真的給不起賦予語言相等重量的承諾？
常常聽見的，總是輕飄飄的愛你／妳一輩子，
轉瞬間一切灰飛煙滅。
我思考著我的年輕愛情。
似乎如此。即便我不是個輕易許諾的人。
即便我一向是朋友口中信守承諾的人亦然。

所以我不太容易相信這樣的情話。

相愛容易相處難，以前我可以長篇大論地書寫著，
如今又化約回這麼一句老話，也懶得多說什麼，
自己翻過身後，的確也常常是箇中滋味不易為外人道。

如果不愛一個人了，心中也有另一個人了，
怎麼又會回到那個已經不愛的人的身旁？
然後重複一次悲傷的輪迴？
這是我現在不懂的。
說道德因素嗎？
也不然。
當女子依偎著心裡的人，卻又在不愛的人身旁取暖，
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。
即便她回去不愛的人身邊，即便只是因為他的苦苦哀求，
這更是不道德的行為。
因為她同時傷害了兩個人，一個她愛的人，一個她不愛的人，
這是現實，也是事實。如何自欺欺人？
有人以為回到不愛的人的身邊就是道德，
我以為，那是虛偽的道德，也許世人愛看的就是這樣的浮濫吧？

伊能靜事件，我從頭到尾瞧不起的不是伊能靜，
而是那個黃維德。
如果我是伊，我會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。
所以當X終於和男友分手，而我仍在空窗期時，
我沒有任何一丁點期待重逢的心情，
第一，我想感覺也不在了。很多東西一旦過去了就不會再回頭。
第二，我無法和一個對自己情感怯於負責、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相處。

我對人在愛情中厭惡的標準有很多種，
其中有二則可以說說，
其一是忠於自己的情感卻亂用心計，還自以為沒傷人的自私。
其二是不忠於自己的情感造成霸佔兩個人的幸福的自私。
傷害是必然的，但是，傷害的程度與心計、動機卻是我考慮的重點。

如何愛，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。
而它牽扯著的是一個人的人格與成熟度。
人品好牌品自然就會好，相同的，
人格好自然愛情品格就會好。

再回到開頭說的，我的瓶頸，
這一年來，我其實一直在和自己接觸著，
不管對愛情，對人生，對學業，對生活，對家人，對朋友，
我都開始了一種重新形塑的階段，
許多新觀念其實在隱隱成形而落實在我的生活中，
我或知覺或不察覺，我想去尋繹其中的規則，
與形成的原則，卻一直不能融通，
其間有看似矛盾者，我卻也無法釐梳其中對立卻統一的規律，
說渾然一片，混沌，都剛剛好。
我可以針對片面自述其理，卻不能對全面闡述清楚，
這倒是以前沒有過的事情，所以我視之為瓶頸。
也許接下來一個月剛好可以藉由人在柏克萊而思考通透，
在那樣開放卻又封閉的時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