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真的,我很感謝這一個半月來,關心我的朋友,
金牌還打電話來要安慰我並告知我他的擔心,
蘋果就更不用說了,每天打給我說些五四三的。

這些天一直在構思遺書要怎麼寫,
自己的東西要如何交待,
順便想告知我最親近的朋友我的住址,好方便他們來幫我收拾善後。
其實我會先把東西分門別類收好,再貼上收件人的姓名。

不過我還沒想到怎麼死,因為我怕痛。
又懶得去找不痛的死法,其實這是金牌不小心提到的,哈哈!

心理學有談到一種狀態,叫耗竭,就是我這種情況。
無法付出也無法接收。
我能感覺到一種枯萎,在我心中和身體漫延。

我曾說過,我覺得那些要自殺者想想家人或伴侶、朋友的言語,
其實都是很自私的話,根本沒人能體會自殺者當時的狀態和情緒,
尤其是,每個人,就算身邊死人了,會很痛苦很傷心,
卻永遠只是一段時間,因為上天給了人們遺忘情緒感覺的能力,
不管是詛咒或gift,人們因為這樣的心理機制,
最後仍是可以站起來向前走,
而自殺者除了失去了那樣的心理機制,他需要的幫助是什麼,
究竟又有多少人知道?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我們無法為別人的人生負責,更無法代替他人過他人的人生,
憑什麼我們要去要求他替我們想?這豈不自私透頂?

就算爛命一條,餓死病死我也不會向那些人低頭。
就算爛命一條,再多的磨難,我也可以學著麻痺。
麻痺與堅強的分界,我也偶爾會混淆,不過此刻我再清楚不過。

1998年
胡員外:天將大任於斯人
我:我一點也不想當斯人
胡員外語塞。
十年過去了。
感謝這一路走來,知名與不知名的朋友的幫助。
不過我最感謝的,是那些願意多瞭解我、包容我及從心理上幫助我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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